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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管新冠病毒(SARS-CoV-2)早期大流行的特点是在易感人群中传播，但是由于广泛接种疫苗、自然感染和新变种的出现，SARS-CoV-2的传播动力学已经在大流行过程中发生了明显的变化。就目前而言，SARS-CoV-2在接种疫苗人群中的突破性感染和以前被感染过的人群中再次感染的现象越来越频繁。尤其是在高传染性的奥密克戎（Omicron）变种出现后，在全 球范围内出现了迄今为止最大范围的传播和最多的感染人数。因此十分有必要了解这些Omicron变异株的传播动力学，包括Omicron在接种过疫苗或以前被感染过的个体之间的传染性等。

2023年1月2日，美国加州大学旧金山分校的研究人员在Nature Medicine上发表了题为“Infectiousness of SARS-CoV-2 breakthrough infections and reinfections during the Omicron wave”的文章，该文章通过分析35所加州州立监狱在2021年12月至2022年5月之间的SARS-CoV-2感染监测数据，评估了Omicron在密接人群中的传播风险。该研究结果表明，接种疫苗和/或既往感染能够降低Omicron的传播风险，并且接种加强剂量的疫苗或者最近接种过疫苗均可进一步降低传播风险，这些结果强调了接种疫苗在减少而非消除Omicron传播方面的益处。

目前关于接种疫苗后发生SARS-CoV-2突破性感染和被Omicron变异株再次感染的传染性数据十分有限，尤其是在一些高风险传播环境中。在本研究中，作者分析了加利福尼亚州35所州立监狱在Omicron变异株(BA.1和BA.2)广泛传播5个月期间(2021.12.15~2022.5.23)的数据，以评估Omicron变异株在确诊病例中的传染性，并根据疫苗接种状态和既往感染史进行分层。在此期间，研究人群(n=111687，97%为男性)中共有22334例确诊感染了SARS-CoV-2，其中31例进行了住院治疗。研究人群平均接受了8.1次SARS-CoV-2检测，两次检测的平均间隔时间为11.7天。通过建立严格的纳入标准，作者最终确定了1226例索引病例(index cases)，包含273例未接种疫苗的索引病例和953例已接种疫苗的索引病例。

图1.研究人群SARS-CoV-2感染和疫苗接种情况

通过对上述索引病例进行分析，作者发现在与索引病例平均接触2.3天后，索引病例向所有密接者的未校正传播风险为30% (95%可信区间: 27~32%)。其中，未接种疫苗的索引病例的传播风险为36%(31~42%)，而接种过疫苗的索引病例的传播风险为28%(25~31%)。有既往SARS-CoV-2感染史(即再次感染)的索引病例向密接者的传播风险(23%, 19~27%)低于无既往感染史的索引病例(33%, 30~37%)。在校正后，作者发现接种疫苗(≥1剂)的索引病例传播风险比未接种疫苗索引病例的传播风险降低22%(6~36%)，并且每增加1剂疫苗，其传播风险平均降低11%(5~17%)；同样，有既往感染史的索引病例的传播风险降低了23%(3~39%)，而有既往感染史又接种过疫苗的索引病例的传播风险则降低了40%(20~55%)。此外，作者还评估了索引病例最近接种疫苗或自然感染的时间与感染后的传染性之间的关联，结果表明最近接种疫苗的时间每增加5周，在SARS-CoV-2突破性感染后，病例的传播风险增加6%(2~11%)；但是并未观察到距离最近感染的时间与传播风险之间的联系。最后作者评估了不同索引病例向密接者二次传播的风险，其中，初次感染(占索引病例的15%)、突破性感染(占索引病例的49%)和再次感染(占索引病例的7%)病例分别贡献了20%(16~25%)、52%(47~57%)和7%(5~10%)的二次传播，既往感染过又接种过疫苗的感染病例(占索引病例的29%)贡献了21%(17~26%)的二次传播。

图2.接种疫苗和既往感染的索引病例再次感染后的相对传染力

综上，Omicron变异株引起的突破性COVID-19感染仍然具有高度传染性，但接种疫苗和自然感染均可减少传播，并且接种加强剂量的疫苗能够获益。由于SARS-CoV-2突破性感染和再次感染成为主要的COVID-19病例，因此本研究支持接种加强剂量的疫苗在减少人群传播方面的重要性，并考虑在感染人群激增期间定时大规模接种疫苗，这在脆弱的高密度聚集环境中尤其重要。